萝交握的双手紧了紧,想到方才在马车上那短暂却实实实在在发生了的情景,忍不住朝里间看了一眼,犹豫了一瞬,便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陛下,奴婢有一事——请问娘娘“之前”的心症发作时,可一定会有诱因,还是说,也会莫名其妙的发作?”

殷溶愣了一下,这才脸色大变:“什么意思,她又发作了?不是已经大好了么?”

丝萝便将马车上的大概说了一遍,接着道:“娘娘确实已经许久不曾发过病了,这些日子心情又一只很好,奴婢也以为是好全了……但是今天却又莫名其妙的发作了——姜夫人分明也没有受伤,按理说娘娘不至于为此伤心低落到这份上才是。”

殷溶才不管姜姝受没受伤,他只知道姜妱就是与她接触了之后就发病了,不禁厌恶道:“真是个扫把星,遇上了准没好事——你们往后警醒着点,遇到那灾星就离远点!”

说着仔细回忆了片刻,才回答了丝萝一开始的问题:“不一定,有时候需要有诱因才发作,但是少数时候也不需要,到了最后……也不需要‘发作’了,她每时每刻都在病中,忧郁伤心精神不振是常态,正常的时候反倒成了稀罕事。”

丝萝原本就心中不安,听到这话脸色就更难看了——这不是说这病会进展么?

殷溶的神色与丝萝出奇的相似,两人一同像热锅上的蚂蚁,脚下都站不稳。

他道:“先把那几个太医都叫过来,挨个给娘娘诊脉,看能不能诊出什么来。”

很快,那四个在宅子里轮值的四位太医都跪在了榻前,诊脉过后,结论倒是都一致——没什么大碍,只是像是受了一点惊吓,喝点安神汤就是了。

殷溶心下稍安,让所有人退下,守在床前,完全没有要回宫的心思,即便那边还有一大堆折子要批。

他真是有几分昏君的模样,满脑子都是担心难过,把朝政抛在了脑后,一点也想不起来。

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,姜妱幽幽转醒,先是迷茫的看着一脸担忧的殷溶,随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,发觉现在已经过了午时,到了下午,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
殷溶顿了一下,有些委屈道:“你精神不好,大白天的就犯困,我怎么放的下心来。”

姜妱坐起来,招手示意他把靠枕拿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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